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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池回(hui)收“正規軍”困境待解

第(di)一批“吃螃蟹”購買新能源汽車的人(ren)，正在為怎么(me)處理退役的動(dong)力電池發愁(chou)。

目前，我(wo)國(guo)(guo)退(tui)役動(dong)力電池的數(shu)量(liang)正處于爆發式增長前夕。據天(tian)風證券測算，2021年至2030年，我(wo)國(guo)(guo)退(tui)役動(dong)力鋰電池規模將從(cong)33.95GWh提升至380.3GWh，增幅超(chao)過10倍。

如果將2014年稱為“中國(guo)新能源(yuan)車元年”，那么(me)按動力電(dian)池(chi)一般(ban)6~8年的使用(yong)壽命，第一批動力電(dian)池(chi)“退役潮”正在到來。動力電(dian)池(chi)回(hui)收產(chan)業(ye)鏈真的準備好(hao)了嗎？

“我們沒有電池回收業(ye)務。”當(dang)證券時報記(ji)者(zhe)來到(dao)一家(jia)(jia)工信部網(wang)站披露的(de)(de)位于深(shen)圳的(de)(de)動力(li)電池回收網(wang)點時，工作人員對記(ji)者(zhe)如(ru)此說道。這不(bu)是個(ge)例，在(zai)記(ji)者(zhe)走(zou)訪的(de)(de)十多(duo)家(jia)(jia)網(wang)點中，超過(guo)一半的(de)(de)網(wang)點表示，“從未進行(xing)過(guo)動力(li)電池回收”。

一邊是(shi)正規回收(shou)網點“不收(shou)電(dian)池(chi)(chi)”，另一邊卻是(shi)大(da)量(liang)的(de)電(dian)池(chi)(chi)回收(shou)企(qi)業“收(shou)不上(shang)電(dian)池(chi)(chi)”。有專家向記者表示，退役動(dong)力電(dian)池(chi)(chi)流(liu)入工信部白名(ming)單企(qi)業的(de)比例還不到25%，大(da)量(liang)的(de)退役電(dian)池(chi)(chi)實(shi)際上(shang)流(liu)入了沒(mei)有資(zi)質的(de)小作坊。

回收(shou)網點(dian)的尷尬：

尚(shang)未做好準備 不收退役電池(chi)

為(wei)了(le)解動(dong)力電池回收情(qing)況，記者(zhe)來(lai)到(dao)了(le)深圳市龍崗(gang)區的信(xin)義(yi)汽(qi)車城。工信(xin)部網(wang)站披露的信(xin)息顯示，這里有5家新能源汽(qi)車動(dong)力電池回收服務網(wang)點。

不(bu)(bu)過記者(zhe)發(fa)現，汽車(che)城中的(de)許多動(dong)力電池回收(shou)網點(dian)都(dou)存在著“不(bu)(bu)自知”的(de)情況。比如一(yi)家被(bei)列入回收(shou)網點(dian)名單的(de)4S店(dian)售后部工作人員就告訴(su)記者(zhe)：“我們是4S店(dian)，不(bu)(bu)是說所謂(wei)的(de)廢料處理廠，我們沒(mei)(mei)有(you)權限也沒(mei)(mei)有(you)資(zi)質去處理。”

另一家(jia)4S店工作人員也向(xiang)記者(zhe)表示，店里“從(cong)未回收過新能源汽車退役電池”。

記(ji)者(zhe)走訪(fang)發現，動(dong)力電池(chi)回收(shou)(shou)網點不(bu)回收(shou)(shou)退(tui)(tui)役電池(chi)的情況(kuang)較(jiao)為普(pu)遍。除(chu)了部(bu)分(fen)(fen)網點不(bu)知道自己(ji)被列入工信部(bu)回收(shou)(shou)名單之外，大部(bu)分(fen)(fen)4S店銷售(shou)新能源汽車時間較(jiao)短(duan)，尚(shang)未遇到動(dong)力電池(chi)退(tui)(tui)役的情況(kuang)。

真鋰研究(jiu)首席分析(xi)師墨柯(ke)認為(wei)，造(zao)成“回收(shou)(shou)網(wang)點(dian)不自知”的原因(yin)可能是整車廠向(xiang)工(gong)信部提交回收(shou)(shou)網(wang)點(dian)名(ming)單時，并未和4S店及維(wei)修廠溝通好。

據一(yi)(yi)家有“廢舊電池暫存(cun)區”的(de)4S店維修部(bu)主管介紹，新能源汽車退役(yi)電池體型巨大，需要有單獨的(de)存(cun)放區域。該(gai)主管在辦公(gong)室拍著(zhu)一(yi)(yi)張一(yi)(yi)米(mi)多長的(de)桌(zhuo)子(zi)向記者說：“差不多有這張桌(zhuo)子(zi)這么大。”

記者(zhe)觀察走訪的(de)回收網點發現，大(da)部(bu)分(fen)4S店(dian)和維修廠都未規劃出足夠(gou)大(da)小，適合存放(fang)(fang)退役動力電(dian)池(chi)的(de)區域。上述主管也向記者(zhe)坦言，目前他(ta)們門店(dian)只回收小型電(dian)池(chi)，尚未進行動力電(dian)池(chi)的(de)回收及(ji)存放(fang)(fang)。

工(gong)信部網站披露，目前全(quan)國共有1萬(wan)多家(jia)新(xin)能源(yuan)汽車動力電池回收服(fu)務網點，覆蓋全(quan)國31個省區市。

國(guo)家發(fa)改委數(shu)據顯示，截至2022年8月底，我國(guo)新(xin)能(neng)(neng)源汽車保有(you)量達(da)到1099萬(wan)輛(liang)。也就是(shi)說，現有(you)動力(li)電池(chi)回(hui)收(shou)網點和(he)新(xin)能(neng)(neng)源汽車保有(you)量比例非常懸殊，而且許多網點并沒有(you)處(chu)理退役動力(li)電池(chi)的(de)經驗和(he)能(neng)(neng)力(li)，在即(ji)將到來的(de)動力(li)電池(chi)“退役潮”面(mian)前，似乎(hu)顯得(de)有(you)些(xie)準備不足。

“正規(gui)軍”的困局(ju)：

設備投入(ru)高(gao) 出價不敵小作坊

和正(zheng)規電(dian)池回收(shou)網點的(de)(de)“準備不足”相(xiang)對應的(de)(de)，是小(xiao)作(zuo)坊對動(dong)力電(dian)池回收(shou)的(de)(de)“如饑似渴”。在(zai)百(bai)度搜索(suo)“新能源汽車電(dian)池回收(shou)”，即可搜索(suo)到大量的(de)(de)電(dian)池回收(shou)企業(ye)(ye)，不少(shao)企業(ye)(ye)在(zai)電(dian)話中向記(ji)者表示“高價回收(shou)”且“可以上門服務”。

不(bu)過據工信部披露的共三(san)批動力(li)(li)電池回收“白名單”(即《新能源汽車廢舊動力(li)(li)蓄電池綜合利(li)用(yong)行業(ye)(ye)規范條件》企業(ye)(ye)名單)，已培育了45家梯次和再生利(li)用(yong)骨干(gan)企業(ye)(ye)，上述宣稱“高價回收”的企業(ye)(ye)并不(bu)在(zai)其中(zhong)。

中國(深圳)綜合開發研(yan)究(jiu)院新能(neng)源與(yu)低碳發展(zhan)研(yan)究(jiu)中心副主任(ren)韋(wei)福(fu)雷接受記者采(cai)訪時(shi)表示，動力電池回收行業缺(que)乏監管，存在劣幣(bi)驅逐良幣(bi)現象。

“盡管工信部認定了白(bai)名單企(qi)業(ye)及設定了上(shang)(shang)萬個正規(gui)回收(shou)網點，但是市場上(shang)(shang)的非(fei)正規(gui)動力電池回收(shou)企(qi)業(ye)仍高(gao)達(da)上(shang)(shang)萬家，并且以(yi)中小企(qi)業(ye)為主。小作坊通過(guo)低成本、高(gao)價回收(shou)占據(ju)了回收(shou)市場。據(ju)測算，退役動力電池流入白(bai)名單企(qi)業(ye)的比例不(bu)到25%。”韋福(fu)雷說。

為(wei)什么(me)小作坊需(xu)要(yao)退役(yi)電(dian)(dian)池？根據目前我(wo)國(guo)相關(guan)規定，動力電(dian)(dian)池容(rong)量(liang)衰減至額定容(rong)量(liang)的70%左右，就(jiu)要(yao)面臨退役(yi)、被強制(zhi)回收的情形(xing)。也就(jiu)是(shi)說退役(yi)的電(dian)(dian)池仍有(you)70%左右的電(dian)(dian)池容(rong)量(liang)，可以用于儲能、備電(dian)(dian)等領域，進(jin)行梯級利用。除(chu)此之外，三元鋰(li)電(dian)(dian)池等還含有(you)鎳、鈷、鋰(li)等價格較高的金屬，具備回收利用的價值(zhi)。

那么，為何會出現“‘正規軍’打不過小作(zuo)坊”的(de)情況？墨柯認為，主(zhu)要(yao)是因(yin)為退役電池所有權在車(che)主(zhu)手(shou)中(zhong)，車(che)主(zhu)售賣多遵循“價(jia)高(gao)者得”的(de)原則。

“對于車主(zhu)來講，電(dian)池(chi)報廢之后必(bi)須進行處理，誰的出(chu)價(jia)高就(jiu)給(gei)誰。具(ju)備回收(shou)資質(zhi)的企業，得按(an)政府要求采購(gou)相關設施(shi)，以保證安全、環保地(di)回收(shou)電(dian)池(chi)。但小作坊并沒有這些(xie)(xie)投資，省掉的錢(qian)可以給(gei)車主(zhu)，所以出(chu)價(jia)會更高一些(xie)(xie)。”墨柯說。

據了解，正規企業進(jin)行動力電池回收需要進(jin)行一(yi)定初(chu)始投資，其中(zhong)設備(bei)投資不僅包(bao)(bao)括電池包(bao)(bao)智能拆(chai)解系統(tong)、電池自動切割(ge)裝置，還包(bao)(bao)括符合環保(bao)要求的(de)吸收塔、布袋(dai)除塵器、尾氣焚燒系統(tong)、廢水處理設施等。信達證券(quan)研(yan)報顯示，在(zai)正規電池回收企業所(suo)有初(chu)始投資中(zhong)，設備(bei)投資占比(bi)高達60%。

記(ji)(ji)者(zhe)在調(diao)查中，也(ye)能感受到小(xiao)(xiao)作(zuo)坊(fang)的(de)價格優(you)勢。一家4S店相(xiang)關人士向記(ji)(ji)者(zhe)表示：“處理(li)廢舊(jiu)電(dian)池要(yao)花時(shi)間(jian)和成本(ben)，要(yao)儲(chu)存要(yao)運輸(shu)，理(li)論上(shang)你還(huan)得向我們交錢。”而小(xiao)(xiao)作(zuo)坊(fang)卻向記(ji)(ji)者(zhe)表示，他們會(hui)根(gen)據(ju)退(tui)役電(dian)池的(de)續航里(li)程等指標報價，狀態好的(de)動(dong)力(li)電(dian)池可(ke)以(yi)賣到幾千元甚至上(shang)萬元。

不過，把動(dong)力電(dian)池(chi)賣給小作坊，卻有可(ke)能出現嚴重(zhong)的環境污染。韋福雷(lei)表(biao)示，動(dong)力電(dian)池(chi)中(zhong)含有錳、鈷、鎳等重(zhong)金屬，以及(ji)難以降解(jie)(jie)有機溶劑、腐蝕(shi)性電(dian)解(jie)(jie)質，如果處理不當，會對生態(tai)環境和人(ren)體健康造成嚴重(zhong)危害。

除此之外(wai)，還有(you)安(an)全問題。前述(shu)提到(dao)的(de)(de)4S店維修(xiu)部主管(guan)表示(shi)，拆解動(dong)力電(dian)池非常危(wei)險，他們(men)店內如果進(jin)行動(dong)力電(dian)池維修(xiu)，工(gong)作人員都(dou)要戴絕緣手套。“心臟起搏器、絕緣棍都(dou)放在旁邊(bian)，真的(de)(de)很危(wei)險。”該主管(guan)說。

行業(ye)發展現狀：

資本頻頻布局(ju) 群雄(xiong)并起

小作坊非(fei)規范發展(zhan)的背后(hou)，是電池(chi)回(hui)收行業進入(ru)群(qun)雄混戰局面(mian)，大量資(zi)本新玩家入(ru)局。

天眼查數據顯(xian)示，我(wo)國(guo)現存動(dong)力電(dian)池回收相(xiang)關企業已(yi)有6.4萬(wan)余家。其中2021年(nian)(nian)新(xin)注冊企業超(chao)2.4萬(wan)家，同比增(zeng)長超(chao)過(guo)6倍。截(jie)至9月27日，我(wo)國(guo)今(jin)年(nian)(nian)新(xin)增(zeng)動(dong)力電(dian)池回收企業2.9萬(wan)余家，新(xin)增(zeng)企業數量已(yi)經超(chao)過(guo)去年(nian)(nian)全(quan)年(nian)(nian)。

記(ji)者梳理(li)發現，目前動力電池回收利用市場的(de)(de)參與方可(ke)以分(fen)為(wei)(wei)四(si)類：第(di)(di)一類是(shi)(shi)以比亞迪、吉利汽車等為(wei)(wei)代表的(de)(de)汽車生(sheng)產企業；第(di)(di)二類是(shi)(shi)以寧德時代、南都電源等為(wei)(wei)代表的(de)(de)電池及儲(chu)能企業；第(di)(di)三類是(shi)(shi)以格林(lin)美、天齊(qi)鋰(li)業等為(wei)(wei)代表的(de)(de)電池材料企業；第(di)(di)四(si)類是(shi)(shi)以天奇股份、旺能環境(jing)等為(wei)(wei)代表的(de)(de)第(di)(di)三方企業。

其中，寧德時(shi)(shi)代(dai)早(zao)在2015年(nian)就收(shou)購了(le)邦普循環，通過回收(shou)廢舊電(dian)池中的金屬元(yuan)素來生產(chan)三(san)元(yuan)正(zheng)極前(qian)驅(qu)體。其全(quan)資子公司寧德蕉城的經營(ying)業(ye)務(wu)也包(bao)括了(le)電(dian)池回收(shou)系(xi)統。比亞迪在全(quan)球設立了(le)40余(yu)家動(dong)力(li)電(dian)池回收(shou)網點。蔚來則與寧德時(shi)(shi)代(dai)、國泰君安等(deng)企業(ye)共(gong)同投資了(le)電(dian)池資產(chan)公司蔚能，目標不只是做(zuo)回收(shou)，而是要做(zuo)電(dian)池的全(quan)生命周(zhou)期管理。

記(ji)者以(yi)關(guan)鍵字“電(dian)池回(hui)收(shou)”搜索A股上市公司收(shou)購(gou)兼并(bing)相(xiang)關(guan)公告發現，今年(nian)(nian)以(yi)來(lai)，累計有33家次公司發布相(xiang)關(guan)公告；而2021年(nian)(nian)全年(nian)(nian)只有27家次。

為(wei)何(he)有大量(liang)企業(ye)入局、跨界(jie)這一賽道？韋福(fu)雷認為(wei)，總體(ti)來(lai)看，動力電池(chi)回收行業(ye)面臨三(san)個非(fei)常好的機(ji)遇。

一是退役(yi)(yi)動力電池初步(bu)形成規模。我國新能源汽(qi)車動力電池累(lei)計退役(yi)(yi)量(liang)已超過20萬(wan)(wan)噸(dun)，預計到2025年將達到78萬(wan)(wan)噸(dun)。退役(yi)(yi)動力電池初步(bu)規模化為回收行業(ye)發展提供了(le)基礎。

二是新(xin)能源汽(qi)(qi)車(che)銷(xiao)售量(liang)高速(su)增(zeng)長。2015年之后，我(wo)國新(xin)能源汽(qi)(qi)車(che)銷(xiao)售量(liang)保持快速(su)增(zeng)長，市場滲(shen)透(tou)率(lv)不斷提(ti)升。2022年1~8月(yue)產銷(xiao)分(fen)別達到(dao)397萬輛和386萬輛，市場滲(shen)透(tou)率(lv)達到(dao)22.9%。動力電池裝機量(liang)也(ye)隨著新(xin)能源汽(qi)(qi)車(che)的(de)快速(su)增(zeng)長而持續走高，未來(lai)電池回收處(chu)置需(xu)求將不斷提(ti)升。

另外，鋰(li)電(dian)(dian)池(chi)(chi)上(shang)游原材(cai)料的漲(zhang)價也給電(dian)(dian)池(chi)(chi)回收行(xing)業(ye)發展帶來(lai)機遇。韋福(fu)雷表示，動力(li)電(dian)(dian)池(chi)(chi)生產需要鋰(li)、鈷、鎳等(deng)高價值金屬(shu)。2021年以來(lai)，上(shang)游原材(cai)料大幅(fu)漲(zhang)價。今年碳(tan)酸鋰(li)價格一(yi)度(du)飆升至51.5萬元/噸，一(yi)年多的時(shi)間(jian)漲(zhang)幅(fu)超10倍。原材(cai)料漲(zhang)價，為(wei)電(dian)(dian)池(chi)(chi)回收行(xing)業(ye)提供了機會。

企(qi)業眼(yan)中的(de)挑戰：

動(dong)力電池回(hui)收仍不規范

如果說機遇與挑(tiao)戰并存，那在電(dian)池回(hui)收(shou)從業(ye)者的(de)眼中(zhong)，行業(ye)發展還面臨(lin)著哪些挑(tiao)戰呢(ni)？

恒創睿(rui)能(neng)是一家位于(yu)深圳的(de)鋰(li)電回收行(xing)業(ye)全牌(pai)照(zhao)持牌(pai)企業(ye)，9月19日宣(xuan)布完成了超億元人民幣的(de)B+輪融資(zi)，由普洛(luo)斯旗下(xia)隱(yin)山(shan)資(zi)本領投(tou)。據了解(jie)，隱(yin)山(shan)資(zi)本重(zhong)點(dian)對(dui)通過技術(shu)創新(xin)與(yu)(yu)模式創新(xin)實現降本增效節能(neng)減排(pai)的(de)企業(ye)進行(xing)投(tou)資(zi)，與(yu)(yu)動力電池龍頭——寧德時代(dai)有(you)關聯。

恒(heng)創(chuang)睿能董事長(chang)及創(chuang)始(shi)人陳志鵬(peng)接受記(ji)者采訪時表示(shi)，盡管市場潛力大、政府積極(ji)引導、企業多角度布局，但我(wo)國(guo)動力電池回收行業存在(zai)的問題仍(reng)然(ran)不小。

“一(yi)方(fang)面(mian)電(dian)池回(hui)收行業(ye)參與者數量多(duo)，不(bu)僅有‘正(zheng)規軍’，還有不(bu)規范企業(ye)。小作(zuo)坊開展動力電(dian)池回(hui)收業(ye)務不(bu)僅擾亂市場秩序(xu)，擠壓正(zheng)規回(hui)收企業(ye)空間，還會帶來環境污染和安全隱(yin)患(huan)。另一(yi)方(fang)面(mian)，動力電(dian)池回(hui)收企業(ye)存在加(jia)價(jia)搶貨(huo)、囤貨(huo)的現象。”陳志鵬說。